在今年的國慶講話中,習近平說,“新征程上,我們的前途一片光明,但腳下的路不會是一馬平川。團結就是力量,信心賽過黃金。”這句打氣的話說明習是明白當下中國的症結所在 - 內外交困,問題重重,士氣低落,黨心和民心散了,所以才呼籲團結,要有信心。
中國國防部長李尚福的“失踪”,讓外界對習近平二十大後一手組建的權力班子的政治穩定性產生了懷疑。 如果說,前十年中共核心團隊中並不都是習所信任的人,因而常常免不了有權力鬥爭的傳言流出——儘管未必每次傳言都是真,那麼,二十大習完全掌控了人事 ,他把團派的李克強、汪洋和胡春華等趕下台,黨的權力核心機構政治局以及其他的關鍵部門與崗位,都由他信任的人把控,在此情況下,按說他的治理團隊應該 很穩定。 然而,剛過半年,其外交部長和國防部長先後出事,這不得不使人懷疑他的班子內部是否存在會導致某種不穩定的因素。
秦剛的下台已衝擊到習近平二十大組建親信班子的合法性,倘若再來一個李尚福,人們特別是黨內怎麼相信習和他的權力班子有能力帶領中共去挑戰“驚濤駭浪”,像習宣稱的引領中國走向復興?因為你的權力班子成員本身就在製造政治的“驚濤駭浪”,從而對習所剩不多的政治權威構成又一次打擊。
中國最近一部法律的修訂在其徵求意見階段引發了網民的極大爭議,並遭到法學界人士的普遍反對。這部法律即是《治安管理處罰法》,其中爭議最大和反對最激烈的是34條新增第二、三款:“在公共場所或者強制他人在公共場所穿著、佩戴有損中華民族精神、傷害中華民族感情的服飾、標誌的”和“製作、傳播、宣揚、散佈有損中華民族精神、傷害中華民族感情的物品或者言論的”行為。
李強接手中國總理半年了。然而,中國經濟非但沒有好轉,反在繼續惡化。這估計出乎他的預料。對他來講,如何在年終交出一份合格的成績單,是一大考驗。
最近一段時間,中國經濟成了全球關注焦點,我在上期專欄文也說,中國經濟有可能構成今年全球最大地緣政治風險。不過,中國經濟的不振與社會情緒有著直接關聯,後者的普遍消沉影響了市場信心。
當觀察家們在去年末或今年初預測2023年全球最大不確定性和地緣風險時,都把注意力放在俄烏戰爭,美中對抗,台海失控,朝鮮半島危機等,絕未料到中國經濟。因為在去年11月底中國政府宣布清零政策退場,恢復正常的社會經濟活動後,人們普遍樂觀預期,三年疫情被壓抑的消費和投資需求會有一個井噴式的反彈,即使反彈不如預期,但也至少不會很難看;而隨著年初經濟的複蘇,各大經濟機構都把中國經濟的年增長上調到5%以上,有些更樂觀地認為會達6%甚至更高,3月兩會中國政府亦將今年的經濟增速目標定在5%。
每到中共北戴河時刻,都會傳出習近平被軟禁或者大權旁落之類的“謠言”,去年如此,今年亦這樣。這類“謠言”都有著千篇一律的元素,不值一論,不過,對習近平的權力現狀,有必要認真探討。
北京遭遇140年來、持續70小時的最強降雨,造成生命財產重大損失。災情比北京更嚴重的是河北的涿州,城市和農田被淹,房屋倒塌,河道公路橋樑沖毀,到處斷垣殘壁,好比一場戰爭劫難。
被稱為“情歌王子”的歌手刀郎,在沉寂10年後攜帶他的《山歌寥哉》專輯重出樂壇,因為一曲《羅剎海市》走紅大江南北。這個專輯的風格與他留給人們很深印象的帶有西北粗狂情調的愛情歌曲明顯不同,糅合了民歌、小調和搖滾。不過,刀郎此次廣受好評,得到輿論極大熱度的關注,不單是他唱法的改變,更多是《羅剎海市》的歌詞讓人刮目相看,被賦予一種特別的含義。有人把它解讀成刀郎是用此歌嘲諷樂壇虛假繁榮,特別是曾經打壓過他的四位歌手;有人認為,刀郎這首歌是用音樂描募當下這個美醜不分、黑白顛倒的世界,是對習近平治下中國的辛辣諷刺。
靴子終於落地,中國外長秦剛在消失整一月後其外長職務被免,由外交“老人”、中央外辦主任王毅兼任。然而謎底沒有完全解開,外界依然不清楚秦剛因何被免外長職務。與此同時,秦剛的國務委員身份還保留,他的命運依然懸著。只要這些問題一天不公佈答案,針對秦剛的猜想和政治傳言就一天不能停止。
中國當局7月19日發布了《關於促進民營經濟發展壯大的意見》,被稱為“民企新31條”,此為本世紀以來中國出台的第四份有關民營經濟的文件。這一方面反映了當局對民營經濟的重視,但另一方面,亦是不得已為之。
習近平權力班子中的一位重要成員、中國外長秦剛已逾20天沒有公開露面,引發外界猜疑不斷。社交媒體瘋傳他陷入一樁桃色醜聞。如果傳聞屬實,保不保秦剛,以及如何保秦剛,或讓習近平處於兩難狀態。
一個人過百歲,很長壽了,儘管現在醫學發達,但離死亡也不遠。一個政黨過百歲,雖非罕見,但百歲後還在執政的,確實不多,除像美國這種兩黨制國家,兩個政黨輪流執政,即使在多黨制國家,政黨百歲後仍然不時上台執政的,並非常見。
在上週舉行的歐盟峰會上,儘管中國不是歐盟各國討論的關鍵議題,但中國最關注的“去風險”概念正式登場,該概念將成為今後歐盟制定對華戰略的指導思想,一旦形成統一的對華政策,歐盟成員國就需遵守。而荷蘭在此期間出台的新出口管制禁令,可謂是在歐盟內部針對中國的“去風險”打響了第一槍。
瓦格納雇傭軍的兵變,一個外溢效應是對中國的影響。作為俄羅斯最重要的盟友,普京並未在兵變發生的第一時間向習近平打電話;另外,若如此武裝叛亂發生在中國,習又會怎麼處理,解放軍裡有普里戈津式人物嗎?習會在台灣問題上謹慎用兵,不敢造次?這些都是人們關心的問題。
美國總統拜登最近稱習近平為“獨裁者”的言論,引發中國當局的激烈反應,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毛寧和駐美大使謝鋒先後對美進行抗議。這是拜登第二次公開批評習,前一次是在2020年總統競選期間,拜登稱習是“惡棍”(thug)。
6月18日,中國總理李強開啟他任內的首次外訪,此行目標國是德法兩國。比起他的前任李克強和溫家寶,時間都要晚。後兩者的首訪分別在2013年5月19日和2003年4月29日。也許這並不說明什麼,但也許是某種歷史的象徵:李強做總理整整三月,可比起他幾個前任的“意氣風發”來,似乎顯得異常的“低調”。
中國正在發生的一件事情沒有引起西方媒體必要的重視,但此事在我看來非常重要,因為它涉及中共意識形態的改造問題,簡單地說,就是習近平試圖為黨建立一個新的敘述體系和道統,即合法性。
彷彿不只是一種巧合,在中國今年的外交大戲中,受到北京高規格接待的三位政治和商界領袖,用中國人的話來說,恰恰都姓“馬”,他們是台灣前總統馬英九、法國總統馬克龍以及特斯拉首席執行官馬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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